第(2/3)页 残害手足的事情燕王这辈子或许都做不出。 心慈手软,也正是皇帝对他的失望。 倘若燕王的手段能有端王一半雷厉风行,恐怕立储的诏书早已下达。 谢云烬不置可否。 燕王是被皇后保护的太好了。 如若燕王的母妃是宫中不得宠的妃子,如若燕王的外戚不是苏家那般强有力的靠山,或许燕王做得比康王还要绝情。 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燕王问。 谢云烬思绪回笼,从怀中取出信件递给燕王,答道:“进宫。” “这?” 借着车内幽暗的烛火,燕王看清了信上的内容后,在温暖的初夏之夜感受到了数九寒冬般的阴冷。 “这父皇能信吗?” 谢云烬看他,一本正经。 “这么拙劣的手段,只能是想要陷害殿下的人为之。总归不是殿下自己所为吧?” 燕王有些顾虑的道:“可父皇若是不信呢?” “信不信是陛下的事,坦不坦诚就是殿下的事了。”谢云烬宽慰道:“毕竟眼下敌人还没有发现殿下入京,背后的动作也没有开始着手。” 体现给皇帝提个醒,皇帝至少在心底里是会想着率先开口的人的。 燕王点头,沉默。 皇帝正在御书房中看着奏折发呆。 季公公侍立在一旁,小心抬眸看了一眼皇帝两鬓间隐隐可见的白发,心底有些唏嘘。 不过短短半年左右的光景,一个盛气凌人的帝王脸上不知不觉间,竟爬满了苍老的痕迹。 谢云烬与燕王跪在龙案前,都选择了沉默。 皇帝再次拿起那封信,看着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,嗤笑一声:“腌臜的手段,难成大器。” 燕王的头垂得更深了。 谢云烬则坦然的一动不动。 良久,皇帝起身长叹一声: “朕知道了,你们回吧。” 谢云烬很爽快的拱手,“微臣遵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