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3章:暴君太子,杀无赦-《家父李世民,请陛下称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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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荥阳郑氏上奏:“臣闻滑州州吏部长为赶新政‘工程进度考绩’,强征民夫日夜筑堤,民夫累死数十人,剩下的人敢怒不敢言,筑堤时偷工减料,这都是新政的‘考绩律’逼出来的!若依旧制,由刺史统筹,怎会出此纰漏?”

    朝堂上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关陇勋贵里的老臣们跟着摇头叹息,说新政“改得太急,连祖宗传下来的治水法子都扔了。

    老御史们则翻出隋末黄河泛滥的旧事,暗指“乱改制度者,必遭天谴”。

    这些本是改革中需要调整的细节,此刻却被无限放大,成了“新政祸国”的铁证。

    更阴狠的是洛阳李氏。

    在流民中散布流言:“太子为了推新政,把治河的钱都拿去养新官了!你们看,州府粮仓里有粮,却被‘新政章程’锁着,太子宁愿看着百姓饿死,也不肯破规矩,这哪是治国,这是要逼反天下!”

    流言像洪水一样在流民中蔓延。

    那些刚从洪水里逃出来的百姓,饿着肚子听着这些话,再看着州部官吏拿着“救灾流程表”来回扯皮。

    怨气自然都撒到了新政头上。有人举着泥巴块砸州衙的牌子,喊着“还我旧官!还我活路!”,场面眼看就要失控。

    长安城里的暗流也在加速涌动。

    各地消息涌入东宫。

    “五姓七望在河北道召集了家兵,说是‘防备流民作乱’,实则……恐有异动。”

    房玄龄则捧着各地送来的“灾情奏报”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“民怨沸腾”“请暂停新政”,连一些推行新政的官员,也在奏报里隐晦地提“望殿下暂息雷霆,以安民心”。

    太极宫内。

    李世民面色阴沉,眉头紧锁望着窗外的雨,叹道: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太子用刀子逼着船改道,如今船要翻了,再不改弦更张,怕是要连人带船沉进黄河里。”

    东宫里。

    李承乾神色冷峻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些势力根本不在乎洪水,不在乎流民死活,他们只想借这场天灾,把新政彻底掀翻。

    黄河决堤不过是个引子,他们要的是让天下人相信:新政就是灾祸的根源,只有废掉新政,恢复旧制,才能平息天怒人怨。

    李承乾看着案上的“救灾章程”,上面的每一条都写着“按制执行”“分级负责”,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。

    执行制度的是人,当大多数人想要推诿拖延,再好的制度不能落地,那都是空谈。

    李承乾很清楚,他不能退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
    一旦退了这一步,那些蛰伏的势力就会像洪水一样扑上来,将他苦心经营的新政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好在,辽东十万兵马,早已经抵达长安。

    “文忠。”

    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的声音中带着冰冷的杀意:“传孤太子教令。”

    “命侯君集为河南道行军大总管,皇长孙李象为副总管,领步骑三万,即刻开赴河南道。”

    “传令,凡囤积粮草、阻碍放粮者,斩!”

    “凡散布流言、煽动民变者,斩!”

    “凡治河不力、推诿塞责者,斩!”

    三道“斩”令,如三道惊雷,劈开了河南道的混乱。

    侯君集带着三万铁甲骑兵抵达滑州时,黄河的洪水尚未退去,州城外的流民已聚集到数万人,眼看就要冲垮城门。

    侯君集没有喊话,只是按太子教令,在城外筑起三座高台。

    第一座高台上,绑着的是那个坚持“按章程审核灾情”延误了一日的州吏部长。

    侯君集亲自挥刀,人头落地的瞬间,流民的喧哗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第二座高台上,绑着的是散布“太子囤粮害民”流言的洛阳李氏家奴,连同背后主使的李氏支脉族长,一并腰斩示众。

    鲜血染红了高台,也染红了流民眼中的恐惧。

    第三座高台上,堆放着从崔氏、郑氏等士族庄园抄没的粮草,侯君集命士兵当众拆封,用大锅熬成米粥,插着“皇恩浩荡”的旗帜分发给流民。

    没有按新政的“三级审批”,没有繁琐的“领取登记”,只凭着刀光剑影,让饥饿的百姓第一次在灾荒中尝到了朝廷的“恩赐”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李象带着五千骑兵,直扑那些“防备流民作乱”的河北道士族家兵。

    五姓七望的庄园外,厮杀声连日不绝。博陵崔氏的家兵刚列阵,就被骑兵冲得粉碎;荥阳郑氏的坞堡被火炮轰开缺口。

    堡内的私兵被屠戮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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