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等炮火停了。 城墙上的床弩跟霹雳火也没什么预留了。 “继续,我就不信了,太子莫非还能看到咱们这里不成。” “这可不是白日。” 尉迟敬德跟程咬金一合计,当即决定继续。 眼看撞车已经临近,就不信太子那边还敢开炮。 远处。 看着城墙上又忙碌起来的李承乾,笑道:“还真是贼心不死啊。” “传令,准备第三轮炮轰。” 城墙上,刚把另一批床弩跟霹雳火搬上来。 轰! 上百门火炮再出发出轰鸣声,逼得城头上守军进行躲避。 一众床弩跟霹雳火又被毁了。 士兵们赶忙泼水。 尉迟敬德跟程咬金大眼瞪小眼。 “真他娘的见了鬼了。” “难不成咱们这里有细作?” 程咬金看了眼黑不溜秋的外边,下意识的说道。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:“真有细作,也传不了消息。” 现在两军交战呢,哪怕是守军里有太子的人,能怎么传信? 跳下城喊啊! 程咬金老脸一红,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。 随即又有些迷茫起来:“这到底咋回事!” 都是打了大半辈子仗的,就从来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。 就好像是城墙上的一举一动,都被看在眼里一般,骇人得很。 一次还能是巧合。 两次呢? 正好是床弩霹雳火搬上来,火炮就轰了。 哪能两次都这么巧。 城墙上。 士卒之间亦是惊恐不已。 都是沙场老兵,且还是朝廷禁军,是有见识的。 “狗日的炮又响了!刚才那火星子差点溅我脸上!” 一个满脸烟尘的士卒缩在墙垛后,声音发颤,手里的长矛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 “第二回了吧?每次咱们刚把霹雳火搬上来,那边炮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砸过来!” 旁边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老兵狠狠啐了口血沫,嘶哑着嗓子骂道:“邪门!太邪门了!老子跟程将军打了二十年仗,从没见过这等事,那炮声跟打雷似的,震得人脑仁疼,关键是咋就这么准?” 他指向城外黑黢黢的方向:“黑灯瞎火的,他们咋知道咱们啥时候搬家伙?难不成……难不成太子真有鬼神相助?” “鬼神个屁!”另一个缩在角落的士卒牙齿打颤,“我看是咱们这儿有细作!不然咋每次都跟掐着点似的?上回我刚把床弩弦搭上,炮弹就来了,炸得我旁边兄弟胳膊都飞了……” 他话没说完,就被老兵狠狠拍了下后脑勺。 “放你娘的臭屁!”老兵压低声音,眼神惊恐却带着狠厉,“两军对垒呢,内鬼咋传信?难不成用鸽子?你见着鸽子了?” “鸽子也没这般快!” 他顿了顿,声音突然弱下去,“可……可这事儿太怪了……就像咱们站在光底下,人家在暗处盯着咱们一举一动……” 周围几个士卒纷纷点头,脸色惨白。有人偷偷探头望了眼远处的攻城撞车,那东西越靠越近,黑黢黢的轮廓在夜色里像头择人而噬的怪兽。 尉迟敬德跟程咬金都是带兵多年的老将军了,自然知晓士气情况。 “都他妈缩着干啥?当乌龟能躲过炮弹?” “邪门?邪门个鸟!”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骂道。 几个抖得厉害的士卒被他一吼,下意识抬头,看到程咬金满不在意的样子,顿时心安稳了许多。 将军不慌,下边的士卒自然就稳。 “别他娘的疑神疑鬼!” 程咬金踢了踢旁边一个抱头的新兵:“细作?真有细作,咱们现在还能站这儿喘气?” 大家还真吃程咬金这一套,几句话下来,紧张的气氛消散。 尉迟敬德倒是琢磨了一些东西出来。 “大致是太子又弄出了什么新的造物,跟那曲辕犁火炮一样。” “当初太子打高丽,谁能想到还有火药这玩意。” “那些高丽兵第一次见着了,岂非是跟见了神佛一般,十分胆气去了九分。” “弄清楚了,火药也就这么回事,咱们也能用。” “太子善造物,定是造了什么东西出来,只是咱们弄不明白。” 这么一解释,大家顿时就心头一松。 毕竟太子善造物的名头实在很大。 尉迟敬德拿火药打比方,很是有效果。 要是不懂火药,没见过的,这么一炸,谁不怕啊。 况且太子可不是造火药,曲辕犁,竹纸,拓印,邸报,还有最近名头大响的三熟稻。 谁听了不迷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