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或高丽人,或新罗人,或百济人。 家人,族人,皆在辽东。 是以对于太子,自当是忠心耿耿。 若是太子出了事,那么这些人的家人,族人,都将会受到牵连。 所以他们可以为太子战死,然太子不能有丝毫意外。 跟着入城的,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。 与死士何异。 李承乾身边亲卫,还有部分大唐人,或者说也是长安人,是先前就在东宫跟随的。 他们的亲人,也已经搬迁到辽东了。 没有搬迁的那些亲卫,自然已经不算是亲卫。 不是李承乾怀疑他们的忠诚,而是人性这东西,不要去考验,也没必要。 “来了!” 一声低喝。 整个队伍停住。 上百亲卫把龙辇团团围住。 那是兵马的震动声。 从左右坊间的道路上团团涌现,朝着太子龙辇汹涌而来。 然而两边值守的宫廷禁卫,对此视若不见,任由他们穿过,前后阻拦在太子的队伍。 前后左右,将李承乾包围了起来。 对此,李承乾不慌不忙。 不多时。 李泰跟李治,也从坊间走了出来。 李泰身着华服,骑在马上,神色复杂地望向李承乾,率先开口道:“大兄,今日咱们兄弟三人在此相聚,可真是难得。” 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上前,身后的兵马如潮水般涌动,透着隐隐的压迫感。 李治跟在李泰身后,微微低着头,看不清眼中神色,只是轻声附和:“是啊,大兄,许久未见了。”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 李承乾稳稳地坐在龙辇之上,身姿挺拔,目光从李泰身上扫到李治处,而后爽朗地笑出声来:“青雀,稚奴,今日这阵仗,可是要给为兄接风洗尘?只是这阵仗大了些,倒叫为兄有些惶恐。” 话虽如此,脸上却没有半分惶恐之色,神色从容淡定。 李泰目光一凛,收起那虚假的笑意,语气也冷了几分:“大兄,你又何必明知故问。如今局势,你已被我等包围,今日之势,大兄还是束手就擒吧,也省得兄弟们刀剑相向,伤了和气。” 李承乾闻言,微微挑眉:“青雀,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。” “为兄身为太子,如今父皇病重,特行监国。” “怎么,难道你想造反不成?” 李治此时抬起头来,眼神闪烁:“大兄,你私自起兵,如今更是带着兵马入城,此等行为,实在难脱谋逆之嫌。我们兄弟也是为了大唐江山社稷,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,还望大兄能体谅我们的苦心。” 李承乾笑了。 “好一个为了江山社稷,好一个为了父皇。” “稚奴,你小小年纪,何时也学得这般虚伪做作?” “至于你,青雀,你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,就真的这么重要?” 李泰冷笑一声:“大兄,到了此刻,你还在狡辩。父皇虽暂复你太子之位,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,你在洛阳拥兵自重,擅自调兵遣将,这等行径,岂不是谋反?今日我与稚奴,不过是顺应朝臣之意,为大唐除害罢了。” 李承乾看向李泰:“朝臣之意?怕是你一己私欲吧。你觊觎太子之位已久,以为这般就能得逞?” “且看看,你是得了哪个朝臣之意,且跟我说说。” 李泰脸色涨红,恼羞成怒地吼道:“李承乾,你少在这里假惺惺。你若真顾念兄弟情义,当初就不会做出那些事,让父皇失望,让皇室蒙羞。今日,你乖乖就范,我或许还能在父皇面前为你求个从轻发落,否则,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!” 李承乾喝道:“真是笑话,我为太子,农泽圣睿太子,父皇册封,天下皆知。” “便是先前有所误会,父皇也已经昭告天下,恢复我太子位。” “诏书都在呢,还是说尔等觉得自己可以代替父皇行诏?” “且说,你这般起兵阻拦,可有父皇诏书?” 李泰一下子被问住了。 他们怎么能有诏书,父皇都在昏迷呢。 李治见此,立即接话道:“大兄,不若是你此刻交出兵权,随我等入宫,一同等候父皇苏醒。” “想来父皇醒转后,自有决断。” “若父皇有所怪罪,稚奴自当受罪认罚。” 李承乾目光扫过李治,长叹一声:“稚奴,你终究还是被青雀蛊惑了。你可曾想过,就算我此刻束手就擒,青雀会放过我吗?他的野心,岂是区区一个太子之位就能满足的。待他除掉我,下一个目标,恐怕就是你了。” 李泰闻言,脸色一沉,喝道:“李承乾,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。稚奴,别听他胡说八道。” 他还真担心李治会被说动。 只是李治会被说动吗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