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到了今天这步,谁还能有选择呢。 “传告魏王,晋王,孤身体不适,就不去同安大长公主府了,由他们代为拜见。” 宦官不敢多言,只能转头传话。 李承乾吩咐车夫:“回东宫。” “是,殿下。” 听到宦官传话,还有马车的动静,李泰道:“传告晋王,本王身体也不适,便由他去拜见同安大长公主吧。” “回延康坊。” 宦官无奈,只得去到第三辆马车禀告:“晋王,太子跟魏王身体不适,由晋王代为前去大长公主府拜见。” 听到这话,李治唯有一脸失落。 太极宫,两仪殿前。 李世民静静的站着,看到宦官赶了回来,便有些期待的问道:“太子,魏王,晋王如何?” 他当然知道同安大长公主只跟李治的关系好,说是让三兄弟去拜见,就是想让三兄弟和好如初。 三兄弟刚走出两仪殿的时候,李世民就已经到了门口偷看。 看到太子跟两兄弟勾肩搭背,李世民心中深感安慰。 然而宦官的回答,却让李世民的希望破碎。 “回禀陛下,太子回了东宫,魏王回了延康坊。” “去同安大长公主府的,只有晋王。” 听到这话,李世民面露悲痛,喃喃道:“承乾跟青雀,连这点体面都不留了吗。” “何至于此,何至于此啊!” 旁边,张阿难垂首低眉,沉默不语。 他能说什么呢,难道说太子跟魏王的矛盾,闹到今天这局面,不都是陛下您一手造成的吗。 又要让魏王去压制太子,还要让太子大度的原谅魏王。 鱼跟熊掌,又如何兼得。 另一边。 魏王一路面色阴沉的返回了延康坊。 柴令武已经早早等候在此了。 柴令武的父亲柴绍,贞观十二年就去世了。 母亲平安公主,更是在武德六年就病逝。 他是家中次子,人情往来的事情,自然是大兄柴哲威负责,也继承了父亲跟母亲的政治资源。 柴令武取了巴陵公主,成了大唐驸马,然而巴陵公主的生母,也不过是宫中婕妤,死后才被追封为九嫔。 所以对柴令武来说,最大的政治资源,就是魏王李泰了。 “魏王怎的这般?” 听到魏王回来,柴令武便赶了过来,看到李泰的脸色,不由开口问道。 李泰摆摆手:“一些小事,不足挂齿,你怎来得这般早。” 他不想提起先前在宫里发生的事,也没多大意义。 柴令武心中猜测,可能是魏王是在太子那边吃瘪了,落了脸面,这也不好追问。 转而说道:“是跟房公有关的事情,我大致猜到了房公的谋划。” 听到这话,李泰顿时来了兴趣,道;“进屋说。” 内厅,屏退左右,柴令武侃侃而谈。 “房公在正旦大朝那天,特意去了大理寺,必是去见阴弘智。” “为了防止被太子知晓,所以才在正旦大朝偷偷过去。” “唯有房公亲至,阴弘智才会愿意翻供,借之以说出太子谋反的事情。” “阴弘智本就跟纥干承基合谋,再牵扯出太子,自然就顺理成章了。” “太子突然召齐王回长安,说不定就是因为担心谋反暴露,这才断尾求生。” “房公的想法,是要把谋反的事情,安在太子身上。” “齐王远在齐州,阴弘智不过是御史中丞,又哪里来的谋反之心,分明是为太子驱使,否则为何太子要保齐王?” 李泰听完,不由得拍手叫好:“秒啊,房公的谋划,真是精妙。” “齐王跟阴弘智算得了什么,他们又哪里来的谋反实力。” “真正的幕后黑手,就是太子,因为纥干诺,所以太子丢车保帅,早早就让心腹卫士去跟齐王联络,准备了说辞。” “不然齐王干嘛要听太子的命令,在没有父皇的诏敕下返回长安。” “如此一来,便也全可说通了。” 柴令武适时说道:“现在对于房公来说,最难的就是说服齐王了,而且在不被太子知晓的情况下见面也是个问题。” “或许房公会在元宵佳节行事。” 李泰笑道:“房公如此助我,怎可让房公过于劳累。” “齐王那边,本王亲自过去。” “你先别跟房公说,等本王说服了齐王,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房公,给房公一个惊喜。” 长孙皇后对于自己的儿子,是最清楚的,说李泰性子急躁,自然是没说错。 柴令武听完,心中感觉有些不对,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 可仔细一想,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。 “你可不要跟房公偷偷说。”李泰看柴令武思索,便嘱咐道。 柴令武回过神来,道:“魏王放心,我肯定不会偷偷跟房公说的,我是担心房遗爱口无遮拦。” 李泰觉得也是,便道:“那这件事也不要告诉房遗爱了。” 第(3/3)页